一个名叫周瑜的男人决定去死
速肝产物,有陈旧而令人怀念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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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是从来不屑于那些浮躁的套路的,他习惯凡事亲力亲为.
于是他学了自己修补漏水的水管,自己干净衣物和窗帘,自己在平价超市笨拙且彬彬有礼的议价。
实在与他所弃厌的浮躁相去不远。
他勉力在如此生活中独持虚室,执拗的可以被唾作偏激。若果他被曝在大街上,几乎人人都要哂“假清高”的那种。
但总有人擅闯他澄澈虚室,譬如在他不过咫尺之遥的孙伯符,譬如一些不请自来嬉皮笑脸的闯入者。
前者他扫榻以待,后者他敬谢不敏。
就像现在。八字眉撇的可高的中年男人正当吮着他比隔夜芫荽还要恶心而臭气熏天的涎笑,在他名义并实际的房子里指指点点,一口一个“周瑜老弟”倒喊的亲热。周瑜得体而讨好地微笑着,隽细的眉却茲茲故作为难皱着。对他压根觉得无厘头的上帝起誓,神话中歌颂的神力如他,也摸不清周瑜有多厌恶与对面这个傻冒角逐恶心人表情大赛的最佳表现。对此,他宁愿去和孙策参加情歌对唱比赛。让我们猜猜他为什么拒绝了孙策。哦,那玩意难听的一匹且有能让他把脖子扭断的音调。
但周瑜还是保持着僵硬的表情从头到尾接受了这对他整个人的凌辱,并签订了丧权辱国践踏人格的地契转让书。和着尬笑把人送入车内,还要殷勤的鞠躬再握手。
他觉得他精心搭建地虚室已经要被挫骨扬灰了。
他心里也清楚这明明是自己和孙策诸多回忆的重要承载地。
他如何私自毁去。
直到他亲手接过手表,表腕轻轻摩挲过他的手背,带来让他无比战栗的质感。他才真正地垂下心来,也不在意这心是否垂得太厉害了些。垂到他胃里直叫他干呕。他想,无论如何,孙策最终都是会原谅他的吧。
他开车,车上空调片静静躺着孙策留下的提醒他扎好安全带的便签。他驱车去郭嘉开的酒庄“祭酒”,他下车,拉开玻璃门。不出意料的看见自己的昔年同僚趴在柜台上醉的一塌糊涂。尽管这人的身体状况不会允许他饮酒,但现在没人管他。这该死的,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家伙就泡在酒窖里糟践成了酒虫。
周瑜安静在两边展柜拿了自己需要的酒,再安静地踱到柜台拿钱找钱一气呵成。郭嘉似乎是想起来,但这没有节制的人难受的直哼哼。周瑜,他想,他若是在年轻时候,指不定怎么揪着郭嘉的耳朵冲他喊你不要命了??可惜,有人管着他。
他还挺服那人管。
他拍拍郭嘉的脸颊,跟他说:“我给老曹带一份哈。”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于是郭嘉猛地抬头。
却只是沉默无声的冲他点点头。
周瑜便不再理他,脚步轻快的推门而出。再次驱车,他要给孙策一个突然袭击。
就这样,他站在了孙策面前。
“我带了你爱喝的冬酿酒。郭奉孝又在柜台喝的醉醺醺的。”
他紧盯着脚尖,似乎在措辞把房子卖了换手表此事。
“我把房子卖了。”
他终于下定决心,正正对着孙策。
孙策没有回答。
“我……我换来了这块表。”他忽然紧张的语无伦次起来。“就……咱爸给你的那块儿表。有些增值。”他局促的擦了擦鼻子。
他不作声。
“我想着你一定会喜欢……再者那座房子根本不重要,我艰难下了决定……”周瑜开始争辩,声音却越来越小。
依然沉默。
“家里现在空荡的吓人,而且我发现我根本没有我表述的那般适应。”
孙策连这话都没有接茬。
周瑜点点头,然后把酒放下。无话找话。
“咱家门口新蹲来一窝小猫,亲人,有此妙邻也是好的。”
周瑜闭了嘴,周围就寂静。周瑜默不作声的立在那儿转着手指上的婚戒,他也不知道孙策是否生气了。他只能无助的,不断的,不断的说话。现在就是这种新情况,他们俩都还得适应。
最后周瑜蹲下身,把酒水均匀的洒在已经因为多次滋润而变得肥沃的泥土上。
“水管修不好了。”周瑜站起身后告诉他。
然后他只是双手插兜站在那里盯着他,最后他小心的把手搭在那块大石头上。虔诚的抚摸着镌刻其上的墓志铭。仿佛抚摸着爱人的面庞。
“我想你。”他低声说
六个月前,孙策死了。但周瑜还是一天三次去车库看看车,细致入微的观察空调片,看孙策有没有悄悄给他留下便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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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魔鬼……【气息奄奄】
球关注球收藏球推荐?(评论你们就只会说我是魔鬼呜呜呜)
原著也不错可以补一补
《一个名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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